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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刺客列传] [执离] 无咎 · 十（第二季续）
【＊OOC，瞎写的。】 前文链接：1 2 3 4 5 6 7 8 9
#［扫除HE基础障碍］成就达成（5/5）
[任务1] 天权瑶光止战…………………√
[任务2] 真假使者揭秘…………………√
[任务3] 开阳嫌隙解答…………………√
[任务4] 子煜之死隐情…………………√
[任务5] 六壬传说公开…………………√
佐奕有些辨不明慕容黎一问的含义：已经不需要自己牵制仲堃仪。这是什么意思？
是仲堃仪势力壮大、不惧开阳威胁？是开阳被削弱，无力再对抗之？还是仲堃仪失势、天枢旧兵已降，无需开阳掣肘？亦或是，暗中合盟之事暴露？
没有头绪的情况下，佐奕欲以退为进：“终是慕容国主棋高一着，佐奕……拜服。国主此问是想要开阳做什么？”
“郡主果真清醒得很，立时就放弃无谓斗争，而打算尽诸侯之义了吗？”
慕容黎言“尽诸侯之义”，则仲堃仪的威胁未除、排除一种可能。
佐奕答道：“仲堃仪本就曾背信弃义，国主若想调派开阳之军对抗天枢旧部，在下定当全力配合。”
“全力配合？乱世中没有永远的敌人；本王若真以开阳军对付仲堃仪，如何防备你们临阵沆瀣一气？”
慕容黎没有否认开阳的力量、并做出借兵对敌的假设，可再排除两种可能，那么……
佐奕只觉尤可转圜：“慕容国主多虑，在下认同利益高于仇怨，但仲堃仪此时对开阳又有何益？我何必铤而走险？”
“利益高于仇怨……”若有所思地重复一遍，慕容黎语调更加难以捉摸地问道：“那若是从来无仇、又可有益，郡主定会当仁不让而为吧？”
相比此刻无从安心的佐奕，执明目光更多地停留在慕容黎身上，看到他眸色渐寒地说：“佐奕，你到现在还想用迂回战术，当真自信非常；你怎么敢肯定，本王不会直接杀了你？”
佐奕瞬间心冷，他此话显然早知合盟之约，却还同他兜兜转转……恐怕真要以六壬传说来换生机了：“慕容国主所求……怕是尚无所得，在下确仍有几分信心。”
执明眼神一动，慕容黎慢慢站起身反问：“本王所求？本王怎么不记得对郡主有何求？”
他竟是不避执明地追根究底起来……慕容黎想怎样？他难道要让执明听到答案吗？
“在慕容国主心中各人各事的分量，着实令人惊讶。”
慕容黎仿佛终于用尽耐心：“佐奕，既然你知本王心中孰轻孰重，那本王便不客气了，”他转向执明说：“执明国主，佐奕所说皆非虚言，我确是有所顾忌刻意留了他性命，但他未如我愿视仲堃仪为敌，反而暗通款曲设计了天权与瑶光。是我养虎为患，为两国引祸，如今这罪魁，便交于王上吧。”
交给执明？慕容黎连六壬传说都放弃了吗？
佐奕可以同慕容黎谈条件，是因二人能各自筹谋各取所需，但现在生杀之权由执明来定，他如何能放过他？
“佐奕，你既然执意保留与仲堃仪合谋的理由，就替他赴死吧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他与仲堃仪离间天权瑶光，慕容黎便要他亲自破此渗透之计——欲从执明手中逃出生天，他势必得以仲堃仪来架挡、说出天枢援兵本意乃取天权助开阳。
慕容黎要逼迫他妥协，才会再设借口保他的命。传说之秘将来仍有时机另议，却平白毁掉了他与仲堃仪的谋划。
执明定睛注视慕容黎，他神情似有解脱地负手而立，一副全然不再关心的姿态。先前未曾肯定仲堃仪是否插手，而此刻佐奕形同默认的反应让他再难不生疑。
纵然没提前得到招呼，执明也不欲再多想，直带着已于心中重燃起的怒火转身走到佐奕面前：“佐奕，本王听不懂你与慕容国主在打什么哑谜，也不想懂。这新仇旧恨，便是还有什么隐情，也都逃不过是你们开阳做的好事！”
佐奕终于理解慕容黎之意，他是要他亲手解开自己为二人所系之铃……可他绝不甘心如他的愿！
“执明国主，慕容黎此局甚是高明。但你以为，他真能舍我性命吗？我是以什么条件交换活命的，慕容国主最为清楚。”
“艮墨池之剑。”
佐奕与执明同时震惊地看向慕容黎。
“本王刚刚说过你所言非虚——我保你，正是方才的理由；难道你反而相信，一切是为了一把剑、一个传说？不知晓剑中真意前，出于无法掌控的犹疑，本王下意识选择隐瞒，但现实当然重于传说十分。”
执明没想到慕容黎突然挑明此事，他未曾透露自己已由艮墨池处得知传说；显然佐奕也没想到……倒是可以证明他们、甚至艮墨池的话都大半为真。
此言一出，佐奕再摸不透慕容黎的计划了，双方的言辞交锋，他是处于毫无情报来源的全面受制状态、单凭现套信息去猜慕容黎的每一步。心理压力越来越大，终于让他精力溃散，连刻意不去揣测为何开阳方面毫无动作的疑惑也无法克制。
难道真的气数将尽？佐奕内心翻涌不止，最后反而笑起来：“慕容黎，即使如你的意，执明仍然不会放过我的，我倒宁愿一切内情随我进坟墓。”
“困兽之斗，开阳郡主请随意。”慕容黎不甚在意地回答，内心却到了最紧张的时刻。
“不错，本王不会放过你的。本王也不在乎你后来又对天权有多少动作，那些只是增加除掉你的必要性，但当你的人杀害子煜时，就注定要为他偿命了。”
子煜？
佐奕肯为了忤慕容黎之意保天枢曾与开阳合谋之秘，却不代表他连替罪之名都甘愿担上。生死胁迫下，有再多的抱负亦枉然，又还要为复谁的国而铺路？已至退无可退，若执明最重的执念只在于子煜的话……不如最后争取一次：“执明国主，到这般田地，开阳的所作所为我不会狡辩，但唯有子煜将军身亡之事，我不能承认。”
慕容黎重重阖了下双眼，宛如以此长舒一口气。
他今日一切的进退试探，包括诱佐奕言明战败前的结盟，不过是为他设出逆反心理之线；最终唯一目的，也就在于让执明自己探问得到一个交代。
他赌执明心绪难平总会提得到子煜，至不济由他说出口；佐奕一再受挫，难免不顾许多，将意气之争用在结盟一事上，其他便不会再紧咬。
终于，他等到了这句反驳。
执明在意的、误会的，他要一个一个解。执明说世事无常亦是人所能左右的，他便一一去左右。
“你不认？呵，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的垂死挣扎？瑶光是受开阳袭击而求援的，你还敢不认？”
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况且此事……慕容黎却应当可以作证。”
执明转头看向慕容黎：“他说什么？”
“王上，我对子煜将军之死始终愧疚，也试图解释当初没及时出兵的理由，却做不到揭开你的悲痛特意讨论原委。不错，阻击子煜将军的另有他人，因开阳是不可能绕过瑶光眼线伏击到天权援军的。我太大意，认为只是有人趁战事十分紧张时，欲分散我国兵力、图谋瑶光所设之计；认为其志并不在天权……没能救得子煜将军，真的非常遗憾。”
执明默然良久。他最初之怨，便是因慕容黎对天权、对他的全然漠视。子煜相助代表的是他的心意，却在受困求援时被舍弃。他为友复仇心切，一心杀佐奕告慰子煜在天之灵；而自己心中为慕容黎所伤更甚，却是完全无处发泄的脓疮，只能掩盖、遗忘、远离、逃出慕容黎的影响。
如今这段解释，虽不足以释怀，却至少对他和天权在慕容黎眼中的意义有所肯定。执明思绪不由自主地偏离国事，甚至偏离复仇……他久违地，不再抗拒忆起对慕容黎尚无怨时的点滴滋味，猝然涌升的情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回过神时，看着佐奕难掩忐忑的脸，终于意识到这个人也不是凶手，仍无法彻底对子煜交代，一时恼恨地按捺着自语：“本王臣子之事，本王会从头查。”
将注意转回眼前对佐奕的处置：“佐奕，抛开子煜，你我之间终还需了结。背负离间天权与瑶光、意图谋逆之罪，不如本王也问一句，你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与慕容国主留你活下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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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特别感谢我的精神读者，虽然你从没看过原剧，但被我洗脑成迷之cp粉；
虽然你也从没看过我的同人，但一直听我分析脑洞、帮我思考逻辑与合理性；
虽然你连我lofter都不知道，但我会截图这段给你看的！
感谢深藏功与名的你，让我一个人尬文可以不寂寞！么么哒！比心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