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刺客列传] [执离] 无咎 · 十五(第二季续)

【*OOC,瞎写的。】  前文链接:1  2  3  4  5  6  7  8  9  10  11  12  13  14  

#[强行洗通HE的人设逻辑障碍]成就达成(3/3)
 [任务1] 洗白执明跳跃动荡不稳定的智商………√
 [任务2] 洗白阿离变幻莫测有断层的目的………√
 [任务3] 相爱相杀之砍掉相杀踏上相爱路………√

  潜入开阳的线人传来密报,仲堃仪仔细查看后燃尽。早听闻天权在开阳打探些什么,想必就是与这“六壬传说”相关了,由此似乎也能解答慕容黎为何留下佐奕。

  得八剑者得天下……?执明,你终于下场了。

  仲堃仪不想赌慕容黎有没有参透他在其中的推波助澜,但既将刺杀的罪名扣给诸侯国,至少暂时还未将己方摆在执明面前。他缄口一时,往后便更难开口,如此看来,佐奕则成了最不稳定的因素,总有一天,慕容黎要迫使他坦白。

  开阳气数将尽,是时候剔除这一隐患了,权当已与慕容黎你知我知地交锋,只要力保天权方面所立威信不动摇。至于那所谓传说,不妨交给执明与慕容黎二人头疼去吧。

 

  驻足廊下,执明第一次感到却步,忆起慕容黎最后的话语:“这是我答应过你的。”

  他必是知晓了六壬残页的事,并由此认为他志在天下。那一刻心中的惊涛骇浪让他无法作答,只能借瑶光下属来报之机仓皇离去。

  故作镇定与莫澜相谈时,是想缓解心中无法平息的动荡,也因而看到了他人眼中他与慕容黎之间的模样。想来,莫澜于他而言,更像是找到了一个对象,能借其倾听之名,掀出深埋心底的、早想告诉自己的话。

  说来好笑,慕容黎瞒了他那么多,还能安然自若,他隐瞒一次,被揭开时竟心虚至此;同时生出的还有不曾料想的心痛。因为他明白失望的滋味,而眼前的人,正为他而失望——这该不是自作多情的错觉,慕容黎那时周身沉郁的气息几乎具象到让他能伸手抓住。这么多天来,他第一次见到这般冷肃的他。

  突然又意识到:慕容黎那个让他莫名其妙的“七日之约”也算在瑶光悄无声息地度过了。

  真想要那至尊权位吗?

  怎么可能。一将成名万骨枯,当初说出“角逐天下也并非无趣”这种话时,心中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?

  再说回慕容黎,他心智过人又有什么不好?若非他绸缪万全,如今两国何以还能安平?或许莫澜说的对,与其径自揣测,不如有话直接问他。便真是想坐拥天下,有个明君泽天下总比八方战乱来得好。天权与瑶光这场堪堪相避的战火,不已证明了慕容黎的心智比他更配得上万里中垣。

  他们蹉跎的这些日子究竟是为了什么?慕容黎一步一步地挣出他们几将对峙的命运,而他就在原地冷眼旁观地挑剔着他留下了哪些破绽……

  不要再浪费彼此不知所剩几何的时间了!

  仿佛终于拆下自缚的枷锁,执明几个深呼吸、似借此吐出心中压抑的浊气,继而甚至有些陌生地感受到轻风拂过的清爽涟漪。

  内殿,慕容黎持箫而立。

  早有下人询问,天权国主驻足良久可否需要相请,他没有应允;因伤不能吹奏便只静静等待。

  ——执明,你在想什么?站到相对的立场,让你也觉得为难吗?

  “不必的,我可以成全你所愿。”

  当熟悉的身影走入视线时,他正默答完这句话。

  执明的目光随着脚步渐近,慕容黎忍不住在心中细细勾勒了他的轮廓,想在记忆中无所遗漏地镌刻他的痕迹。

  一步之遥,执明止步,却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,微微懊恼地酝酿着语言。

 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慕容黎有些疑惑,但不想再忍受这种无言的气氛,率先提起话题:“关于艮墨池以及其他人的剑……”

  “《六壬残页》在本王手里。”

  慕容黎不由得敛声,面露讶异之色。

  “慕容……黎,”去掉划开界限的敬称,执明说道:“本王不是来向你质问那些事。剑也好,别的也好,你想说就说,不想说就不说。六壬残页在天权,你想要的话,待瑶光事了,随本王去取便是。”

  慕容黎被执明陡升的气势压住,停顿了一下,不确定地问道:“王上,你……怎么了?”

  因理不出头绪,直接一句话道尽了主旨意思,执明有些泄气地应着:“本王烧糊涂了。”

  慕容黎也有些糊涂了,下意识皱眉想试试对方的温度,刚抬起手,执明已经五指伸直掌心向外举起手对着他,说:“慕容黎,我们和解吧!”

  慕容黎的手止于半途,不知该如何去留,执明继续补充:“只有一个条件,不需要你坦诚相待,任何事你不愿说就不说,只要保证不要特意向本王说谎就好。”

  执明举出的手又强调般地向前一顿:“答应吗?”

  慕容黎静默片晌后,嘴角忍不住漫上笑意,与未舒展的眉头组成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,他特意勾唇笑出来解除了面部的异样感,将半空中的手送出,指尖轻轻点上他掌心,尚未收离,执明又追着在他掌心更有力度地补击了一下。

  往日的动作重现,仿佛刹那将他们带回从前的时空,引得慕容黎不禁低头完整地露出了一个彻底而纯粹的浅笑。

  执明的目光不曾离开,将这个笑容尽收入眼底。

  多久,没有看到过这般景色了?

  ——“阿离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。”

  抬手想抚上他的面颊,却仿佛怕惊动什么,只轻缓地靠近,片刻才触到那细腻微凉的肌肤。很久以前,似乎也曾捧着他的脸,想看他笑一下。

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静寂的画卷上添了生机,染上一丝柔情与和悦?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那淡淡的柔和一点点褪回苍白?

  执明隐隐有些心惊地意识到,曾经总想让他开心,如今竟亲自成为他不快乐的罪魁、至少之一。这些日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……

  幸而、终于,又见到了慕容黎确定为他而展露的笑颜。

  指掌下的触感让他不知不觉将这个姿势保持了良久,这久违的、真实可感的慕容离。

  慕容黎安静地感受着陌生的温度,没有抗拒,几近放任般顺从。

  “对不起……为了许多许多,”轻轻抬起他的容颜补充:“将双方的责任推给你一人,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
  慕容黎也在心中对答了一句意涵万千的“对不起”;而宣之于口的只一字:“好。”

  他们不需要走向互相检讨的方向,这突来的一切出离美好,甚至不真实,若此刻深陷梦境,合该倾觞共醉、梦得再久些,不容任何扫兴的外因打扰。

  然而下属匆忙的脚步声仓促闯入,于屏风外急报:“启禀国主,邹国扬灵王求见。”

  幸非梦,憾非梦。

  执明意识到自己应当放手了,心中残留的余念……名为不舍。

  闭目平息了一瞬,收藏下万千思绪后,慕容黎宣之入内:“何故如此慌张?”

  “回王上,扬灵王不顾礼仪已至殿外,要求即刻觐见。”

  慕容黎闻言望向执明,欲询其意。

  执明忆及他从前所言,不甚在意地一笑:“国主既有要事,本王便先告辞了。”

  他已迈出画地为牢的自监,神情间是没有矫饰的坦然,慕容黎确认般地与他交换了眼神后,依礼示意:“国主请。”

  扬灵王带着满身不豫的气息入内后,开口便是一句质问:“慕容国主何意?”

  慕容黎扫视了周围侍从,挥手命他们全部退下。

  仅剩二人相对时,扬灵王才收敛了刻意散发的戾气,舒展表情对慕容黎一揖:“国主可安好?”

  慕容黎笑笑:“尚可,曹世叔别来无恙。”

  “国主,这世叔之名不必再提了,”扬灵王微不可闻地叹息:“臣与先王私下的通家之谊就随他长眠吧,重提反而伤情。”

  慕容黎念及过去同样心绪有所起伏,是以默认道:“本王谢过扬灵王长久以来对瑶光的暗助。”

  “密信臣阅后已焚,吾国未明的立场该转变了吗?”

  “不错,拖了许久,当是拔除病疽之时。”

  “国主新政牵涉太多,此役委实难免。”

  “扬灵王也认为本王冒进了吗?”

  “不,快刀或慢磨皆有其理,臣相信之间利弊国主自有权衡。”

  “你我不合之言当起,届时与各国联络之重任便倚赖扬灵王了。”

  “国主放心,如何行事臣心中有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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